第(3/3)页 “看来你的气还是没有消?这样吧,我把这壶酒一口气喝完,如此你就该心软了吧?”裴令将手里的酒盏扔了,举起酒壶就喝. 苦辣的酒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,不一会儿就湿了湛蓝的衣襟。 我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“你喝得这样猛,肯定会醉的。” 一下吞完那么多酒,裴令也有些吃不消,他扔了空了的酒壶,摇摇晃晃学我趴在了栏杆上。 微微喘息了几下,他笑道“本来喝酒就是要醉的,你强撑着清醒做什么?这不是自找苦吃吗?” 我也跟着笑“总要有一个人是没醉的,不然这里的‘醉鬼’们该有谁送回家去?” “那为何你不愿当那个‘被送的’人?”裴鲁直接反问我。 我稍稍顿了一下,微垂了垂眼帘。 “因为,”我沉下声音,几乎是在轻喃“你们损伤一根毫毛,就会有人找我拼命,可我就算今日横死在街头,也不会有人为我哭嚎一声。” 这就是现实,现实和理想,总是有那样大的差距。 裴鲁一瞬愣住,然而下一秒他却是失声笑了起来。 “你错了,青枝。”他边笑着边摇头“有人哭嚎,未必就是他尽得人心,没有人送葬,也未必就是他无人问津,就好像,哭,不一定就是代表着悲伤,笑,同样代表不了愉悦。” “况且,”裴令伸出手“你还有我们,同窗数载,我们是最好的朋友。” 微微怔然,我望着月光下的蓝衣少年,一直积怨在心底的死结突然就释然了。 是啊,纵使她遭万人厌弃唾骂,最起码,她还有这些真心相交的朋友。 我一把握上他的手,握的很紧。 “好吧,我就不计较过去的事情了,也让你能放心回任上去。” 眉眼一弯,裴令笑了。 “青枝,你还是这样的良善。” 当初那场书院武科比试,他明明就不敌她,可最后却是她输了。 他一直都知道,是她放了水,她不想让他祖父再责罚他。 “我可不是一个良善的人。”我黯淡着眸中的光,轻轻看了一眼裴令,拂袖进了屋。 裴令下意识去追寻我的身影,可只一瞬,他便摇头叹息了起来。 青枝,良善从来不是慈悲,你知道的。 “那小子在偷偷摸摸跟你说些什么呢?”我一进屋,本已喝得醉醺醺的杨怀书和何琼立马就凑了上来,满脸好奇地看着我。 我一摊手“你们猜。” “切~!” “罢了,她既不说,我就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。”杨怀书笑着,连眼睛里都带着喜意“家妹要与工部尚书阮大人的公子成亲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