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他们现在如何了?是离开了吗?”我转头看向他。 “不曾。”他道“吾皇有令,凡沈丞相及其随从之外的人,一律格杀勿论。他们已经被我军将士诛杀,抛尸于野。” 祁国将军是故意说得这么露骨的,毕竟先不谈芩国与祁国之间微妙的关系,单是文臣与武将就从来都是互相轻蔑的,虽然有皇帝命令在先,却也不妨碍他偶尔对这么个瘦弱的少年流露些许戾气。 其实他也不是特意想要为难这个芩国来的丞相,她很亲和,也很有礼,只不过习惯使然,他是没办法从心底看得起她的。 不过显然让他意料不及的是,这位沈丞相不仅没有露出丝毫害怕或厌弃的神色来,甚至连欣喜之色都没有,全程只是淡淡的笑容,客气而疏离。 难道那些杀气如此之重的黑衣人不是来追杀她的吗? 祁国将军在心里犯起嘀咕,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将这位沈丞相迎进了军营。 “大人,您的伤势已拖了一段时间,这次接骨我虽能帮您接好,但要经受的痛苦定是会比寻常那些脱臼的人更为强烈。”军中的接骨大夫看了看我的伤势道“若是大人能再忍受些许时间,待我配好减轻痛苦的方子,际时接骨,大人定可少受点罪。” 时间于我而言,本就珍贵,我是不能在这里浪费掉的。 微微吸进一口气,我对大夫摇了摇头,用眼神示意他立刻接骨。 这位大夫早就看出了我在军中的地位,自是不敢违背我的意思的,当下也只能答应下来。 军帐外的祁国将军左右走了两步,又在帐门外站定了一会儿,可怎么也没听到军帐中传来的痛呼声,心下不禁越来越疑惑,就在他以为沈丞相是痛晕过去而不能出声,打算违礼进帐查看的时候,接骨大夫却一脸惊恐地退了出来。 “怎么了?”他急声问。 这可是陛下看中的人,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他可也得跟着陪葬了。 接骨大夫定了一下心神,结巴道“回陈将军的话,那......那位大人已......已经没事了......” “既是无事,你慌张什么?”陈琨凝眉厉喝。 接骨大夫被陈琨喝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,边磕头边哭诉道“是那位大人自己翻窗不见的,与我无关啊,我被她点了穴道,动不了,也发不出声......这,这属实不能怨我啊......” 心中大惊,陈琨怒不可遏地抓住接骨大夫的衣襟,把他提了起来,不可置信道“她的一只手臂刚被你接上,元气大伤,怎么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不见了?还是在本将军的眼皮子底下?” “将军饶命啊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只是一个给人接骨的大夫,那位大人硬是一声不吭,我也没办法啊......” “哼!”陈琨一把将那大夫丢在地上,掀开帐子就进去查探。 军帐里面果然什么人都没有,除了窗布是向上卷起开着的,桌上倒好的茶都没有被动过。 真是大意了! 陈琨暗自咒骂一声倒霉,立刻吩咐将士开始全营搜索。 虽然料到我偷溜之后,军营里必定人仰马翻,不过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骑上偷来的军马,向汴城方向飞奔。 现在芍红已经到了景阳手里,我便没必要再为她担忧什么,一切只能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。 在月色下疾驰了一整夜,次日清晨我终于赶到了汴城恭亲国公府。 下了马,我握紧缰绳犹豫了好一会儿,最终还是一咬牙走向了国公府的门房。 “劳驾,能代为通传一声么?我想见你们的少爷。”我道。 第(2/3)页